【機械化公司-柳曦】溫暖的陪伴
發布時間：
2023-09-07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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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兒，愿你慢慢長大。愿你有好運氣，如果沒有，愿你在不幸中學會慈悲。愿你被很多人愛，如果沒有，愿你在寂寞中學會寬容。愿你一生一世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 在讀劉瑜老師的《愿你慢慢長大》這本書時，這短短的幾十個字把母親對孩子的愛寫得多么質樸而真切，這讓我在這篇文字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不由地回顧自己來時的路。
記得在我還是孩提的時候，父母因為工作很忙，所以我出生的前幾年是在外婆跟前長大的，她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勤勞且善良，寬容且慈愛，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雖然鮮少有父母的陪伴，但是，我也從未感覺到自己缺少愛。就如同大家所傳頌的那樣---“幸福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需要用一生去治愈”。80年代沒有培訓班、沒有升學壓力、也沒有所謂地贏在起跑線，仔細想想我們確實比現在的孩子要幸福得多。而且，我有個那么愛我的外婆。她給了我最大的自由，采取的完全是放養的模式。我和小區的孩子一起，野蠻生長。我們會到后院的山坡上去摘絲瓜、辣椒；也會一窩蜂擠上去問路人的邊斗三輪摩托車上，手抓蛋糕往嘴里塞；更會帶上我的小伙伴，到家里床上玩著現在流行的蹦床游戲。因為我年紀小，所以我總是跑得最慢，總是被逮住的那個，但是，外婆總是好脾氣地拿著錢，笑著向人家賠禮道歉，或者是溫柔地叮嚀不要從床上摔下來。雖然我當時年級很小，但是，我就是那個經常犯錯的小孩。但我總能心安理得地被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一次又一次地得到寬容，雖然時隔多年，當年的小伙伴今天都已經成為了油膩的中年人，但是，曾經心中的那份美好一直深深烙印在我的記憶深處。在外婆最后的幾年時光里，她已經記不清曾經的這些事情，但是，只要聽到我在門口喊門，即使是躺在床上，她永遠都是面帶微笑看著門口，使盡她渾身的力氣喊：“老倌子，快點去開門，曦曦回來了”！十幾年過去了，我還能清楚地記起她溫柔地聲音和朝向門口投來的迫切目光。我還能回想起她離開的那天晚上，我獨自一個人躺在她最后離開的那張床上，滿含淚水地看著那縷散發著淡黃色的光。
“這世界有那么多人，多幸運我有個我們。這世界有那么多人，可她不聲不響”。每當聽到莫文蔚低吟淺唱的時候，我深深感受到了“燈一亮無人的空蕩”那種無奈的痛徹心扉的感受。同時，也讓我感受到了書中所寫的：“能夠放下所有戒備去信馬由韁地愛，那簡直是最大的自由”。作為孫女，感謝您給了我這種自由。
我媽媽的性格和我外婆就有很大的不同，她是一個直爽的女子，嚴格且能干，隱忍且善良，她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好媽媽。我愛她、敬她，但是也怕她。她經常告訴我“慈母多敗兒”，她的愛從來都是做出來的，都不是說出來的，我還記得，在我讀小學的時候，她寧愿買一個刻著“愛在心中”的小小的石頭擺件，悄悄地放在我的書桌上，也不愿摸著我的頭對我說一句“仔仔，我愛你！”可能，這就是中國傳統家庭，很難輕易地將愛說出口，直至我活到現在，也不曾從這個女人嘴里聽到過一句“愛我”，即使她為了多一點時間陪我，情愿和別人換大家都不愿意上的晚班；即使她為了讓我吃的好一點，情愿每天早上天都沒亮就起床，在縈繞著熱氣的廚房為我準備著早餐和中餐，不論四季更迭，不論陰晴變換，除了我在外地讀大學的那幾年，時至今天都是這樣，唯一不同的是，她現在要多做一份給我孩子而已。我有的時候，其實挺好奇，我母親身體的構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異于常人之處，能把“照顧一家人”這件事堅持地這么一絲不茍，一以貫之，一騎絕塵的。但是，她現在也步入老年，難免經常念叨著“這個家里沒有我怎么辦”。一邊嫌棄我的不能干“你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其實我知道，她是心疼我，怕我辛苦，舍不得讓我干活。我感覺她和書中所描述的“但就在筋疲力盡的媽媽開始考慮是把你賣給馬戲團還是把你扔進垃圾桶時，你卻靠在媽媽懷里突然憨憨地一笑，小眼睛瞇瞇著，小肉堆堆著，就這一笑，又足以讓媽媽升起“累死算了”的豪情。”是一模一樣的，可能天下的媽媽原本就是一樣的。
現在，我已開始勇敢奔向不惑之年，早不再是當年那個小肉團了，但看著媽媽逐漸消瘦的身軀和沾染白霜的兩鬢，也會感嘆曾經那個風華絕代的美人，總也抵不住時光荏苒、歲月無情。所以，只要有時間，我就會帶著一家老小陪她去看年輕時不曾看過的風景，品嘗不曾吃過的美食，采購不曾嘗試的時裝。用最長情的陪伴來告白最偉大的付出，用最溫暖的陪伴來贊美最無私的母愛，這可能也就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了吧。
我的性格應該和我星座很像，是有兩面性的，可能在隱形基因中綜合了外婆和媽媽的性格。和外婆比起來，我不夠溫柔，和媽媽比起來，我不夠能干。但是，好在還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但是對于孩子來說，我的確是個很嚴格的媽媽，正如書中所寫：“媽媽希望你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白來一趟，能有愿望和能力領略它波光瀲滟的好，并以自己的好來成全它的更好。”寫得多好啊，多美啊！在我一次次接受考驗時，我也無數次嘗試心理暗示并默念“親生的，親生的，絕對是親生的！”可我真的還是做不到無欲無求，波瀾不驚。我可以原諒無心之過，但是絕對不能容忍無動于衷。我的兩個孩子，是我作為母親的一場修行，兩個性格迥異的個體，就如同他們出生的月份一樣，一個在冬天，一個在夏天。“相愛相殺”的戲碼隨時隨地都能在我家的任何一個角落上演，我這個獨具權威的裁判隨時隨地都要做好吹哨的準備，當然，我這業余的裁判，也經常會因為“小戲精”的高超演技而“誤判”，讓我們家堂堂“四尺小男兒”可以不顧臉面的放聲大哭，由此可證，專業裁判真的還是需要持證上崗，所以，我現在但凡看到球場上果斷吹哨的專業裁判員，我都會不由自主地豎起大拇哥說聲“你們是這個！”當然，我必須承認即便他們身上有很多的不完美，但是，絲毫也不能削弱我對他們的愛。我一直秉持著“自己家里的孩子犯錯，只能自己管教，別人欺負就是不行”。這也與薇婭在回憶她外婆時，所說的是一樣的，我的孩子我自己教，我自己好好地教，絕不假手于人。
我們對自己的孩子有許多的期許，就如同我們的母親，我們母親的母親那樣，希望所有美好的詞語都用在自己孩子身上，希望我們的一生都可以一帆風順，不經歷苦痛掙扎，也如書中所寫的那樣---我祈禱你能“成功”，但我所理解的成功，是一個人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敬畏與熱情——在媽媽看來，一個每天早上起床都覺得上班是個負擔的律師，并不比一個驕傲地對顧客說‘看，這個發型剪得漂亮吧’的理發師更加成功”。所以，孩子，媽媽只希望你長大之后，能自主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這樣，足矣。
“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倆站著不說話。”在顧城的詩里，陪伴就是這樣簡單而美好。所以，在最后，請允許我感謝大家悉心地聆聽，能讓我感受陪伴的溫暖；感謝緣分的輪回，能讓我們此生成為深愛對方的親人，感謝和平的時代，能讓我們此生能心安的溫暖守護；感謝歲月的善待，能讓你陪我長大，但愿我也能有這個榮幸，陪著你慢慢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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